给某人的信-其三 当我写点什么时,我在想什么

在等待你的时间里,我总是喜欢做些别的事分散我对你的想念,通常是读书。

看到了大肆占领每个去书店的人的眼球的余华的新书,就仿佛当年《第七天》占满大街小巷的日子才刚刚过去一般,但是其实已经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八年。

但是相比于他的其他书我读后久久的沉默不同,这本书只给了我一个困惑,他为什么要写这么一个故事?

当然,余华早就说过:“我不是为故事好看而编故事,而是为书好卖而编故事”

当作家们在写作的时候,他们心中到底在为了一个怎样的目标而奋斗呢?而他们开始写作的初衷都是什么呢?定然不会是一些光辉伟岸的想法,就像中世纪的那些艺术家,主要还是为了贵族服务,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肖像画了。

不过动机的龌龊并不影响作品的伟大,就如同罗兰巴特所言——“作者已死”。余华本人也是罗兰巴特零度写作的忠实信徒。如果全世界那么多哈姆雷特只剩下莎士比亚自己的那一个,这个世界该有多么的无聊呢。当一部作品被生产出来之后,他便剪断了和作家母亲的脐带,有了自己的人生,虽然他的家世总在或多或少得影响着他,但是寒门也能出贵子,富家子弟也不乏败家好手。

莫言说:“为了天天有饺子吃,乃至是为了娶到那位漂亮的本村石匠的女儿”

余华说:“对作为一个小镇牙齿店的牙医这份职业的强烈不满、对文化馆羡慕得一塌糊涂”

对饺子的欲望驱使莫言拿到了诺贝尔文学奖,对钱的欲望促使余华开始和出版社举行一场又一场狂欢的盛宴,也催生了一大批对读者投其所好的网文作者。

那我呢?

在我写下那些狗屁不通、不能被称为诗的东西,写下这些可能并不会被你看到的信的时候,我在想些什么呢?

在我一次次的刷新你的主页,写下有些会被删除、有些则不会的留言的时候,我在想些什么呢?

在我反复打开和你的对话框,打下一大段字,却又因为觉得并不会得到回复,或是觉得说的话并不会帮到你反而只会让你徒增烦恼后删掉的时候,我在想些什么呢?

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想确认你还好吗,可能是想单方面倾诉对你的爱,可能是在索求同等重量的爱。

也有可能只是想获得一种我还活着的实感罢了。

我不知道,我好难受,想要拥抱,我真没用。

等你好了,我们一起去南京好吗,绕着玄武湖一圈圈的走着直到精疲力尽。

上次我就是这么做的,我想如果是和你的话一定会有其他更有趣的事情吧。

2016年玄武湖畔